第431章 你我从未磨损
“离去本身并非磨损！！！！”
贾长江怒吼着。
“你我所经历的磨损……仅是自身之物！”
“你我最本质的事物……从未磨损！！！”
贾长江挥舞着大剑，将荧和钟离砸开了。
“磨损乃是加诸于世间万物的事物……没有人没有物体可以避免。”
“钟离，你的离去，对璃月的所有人来说……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磨损。”
“你选择成为了如今一个普通的璃月人……见证着属于人类的国度……这是错误的吗？”
贾长江对着钟离这样说着：“璃月还在……你岩王帝君的名字还在。”
“磨损……”
贾长江用手中的大剑指向钟离的方向：“钟离！如果有朝一日，我的寿命到达了尽头……你会认为那是天理加诸于你的磨损吗！！”
“……”
钟离面对贾长江这样的质问，沉默着并没有回答。
“回答我！！！”
贾长江的怒吼着。
他并没有对钟离发怒，贾长江只是……对这个糟糕的结局而感觉到愤怒。
“摩拉克斯……回答我……”
贾长江抬起头来，看向钟离：“在层岩巨渊的那时，你犹豫过吗？”
原本激烈的战斗，此刻暂时停歇了下来。
就连荧也是看向了钟离。
荧身上，若陀龙王的善念……同样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回答。
“岩石尚可有心……我自然如此。”钟离说着：“如今这一步……并非你我所愿。”
“那么……钟离。”
贾长江问着：“如果未来我的寿命已至尽头，你真的觉得……我的离去是对你来说的磨损吗？”
贾长江后退了几步，展开了自己的双手。
“此刻在这里的众人……唯独我，乃是一世凡人。”
“钟离，荧……若陀龙王。”
贾长江这样开口说着：“你们的生命远超凡人，接近无穷，几近永恒……”
荧愣住了，完全没有想到，贾长江会突然间，也对自己开口。
“时间对你们来说……向来是足够的。”
贾长江看着钟离，也看向了钟离不远处的荧。
“我是凡人。”
贾长江的声音逐渐的平静了下来
“我终其一生不过数十年时光……我会生病，我会受伤，我会衰老……和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相比，我都好似生于须臾的蜉蝣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们的相遇，并不是为了最终的别离啊。”
贾长江对着钟离和荧伸出手去：“我们现在的经历，不应当最后被称之为磨损！”
“我的时间没有充裕到能够浪费太多……”
贾长江说着：“我的故乡有这样的几句诗……”
“寄……蜉蝣于天地，渺沧海之一粟。”
贾长江说着：“哀吾生之须臾，羡长江之无穷。”
“真是巧了……长江……我的名字就是这个。”
贾长江笑了起来：“一条无穷尽的河流，千年以来川流不息，不曾有一日停顿。”
“磨损？永恒？”
贾长江的脸上带着笑容：“对我而言，除我以外的世界万物便是永恒。”
“我是须臾之蜉蝣，我是撼树之蜉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