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四章 无法挽回
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这样的伟人，又或者说，这个世界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...
就如神父所说，苦难教会实在是太强大了，打着“母神”的旗号，拥有可怕的军队，没有人敢忤逆他们的想法。
哪怕有也逃不过被从历史中抹去的下场。
当然，即便有思想指导，也还得一个条件才行——那就是“苦难与荆棘之母”真的是不管事的...
不然的话，一群狂信徒加一位真神，那可就是什么思想都很难“腐蚀”了...
就目前而言，柯林得到的信息是这位“母神”不管理一切事理，只是无脑的降下极端且扭曲的奇迹。
但“小女孩”其中一段话，让他忍不住深思了一下，那就是...
神父说自己反抗不了“母神”的意志...
这个“意志”指的究竟是“苦难”理念，还是其他什么？
前者还好说，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推翻，但是后者...那就是真神下场没得打了。
所以这一句话十分关键...
“你确定，神父说过自己反抗不了‘母神’的意志？”
柯林忍不住问了一句，见小女孩点点头，他又深思了一会。
但这涉及神灵，而且目前没有危及自身，很难得到有用的答案。
“我记得是这样的，但是有什么信息，我不知道...”
“好吧。”柯林没有追问下去，只能留个心眼。
这时，小女孩眺望着远方，有些怔怔的继续说道：“...我们是神父爷爷回去的时候，在路边野地里收留的孩子，他看到那些快要饿死的、受到虐待的孩子，总是会伸手救援...
“而我，我是最早跟着神父爷爷的，只不过，我忘记了我是谁家的小孩了...
“不过这不重要，我总觉得那些记忆很压抑痛苦，所以也没多想...
“神父爷爷会给我们吃的、玩的，还会讲一些不怎么好听的无聊故事，但我们都喜欢听...
“后来...神父爷爷说大审判开始了，他找到了救援者，等人一来，就送我们出去...
“再后来...父爷爷不知道去了哪，把我们留在教堂内，接着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切了...”
不出意外的话，神父去对抗鼠灾回来，结果...人都被饿死了。
柯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也算是明白了缘由，他沉吟了一会儿，忽然问道：“你想知道神父最终的结果吗？”
“不用，我知道...”
她盯着柯林的眼睛说道，“我很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我知道发生了鼠灾，我知道有人想要入侵教堂，我知道神父就在门外变成了怪物，我知道他带着一个又一个猎物回来，可那时候...
“我已经死了。”
小女孩小声地说着，眼眸微微泛红，但并没有失控的痕迹。
但很显然，在作为“人”的最后那段时光中，她经历一段漫长而又痛苦的结尾，在绝望、饥饿的氛围中，迎来了“死亡”。
即便成为了“幽灵”以后，也依旧在教堂内未出一步，看着伙伴们的尸体腐烂，看着自己的尸体腐烂，知道外边的神父所变的怪物正一直徘徊，却再也不可能敲响大门告诉他们他回来了...
一切都晚了，且没有挽回的机会。
柯林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，看着小女孩那张小脸蛋上的平静与坚强，他忍不住说道：
“如果很难受的话，可以哭一下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