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双生的意识
西琳。
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，四周的空间似乎都开始震颤，琪亚娜死死的按着自己的额头，试图压下那冲击着自己的狂躁情绪。
然而无论她怎么压制，发丝下的金色也越来越明亮。
“快走！”在意识被覆盖的最后一瞬间，少女一把推开苏珏。
下一瞬间，少女脸上温和的笑容被撕碎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。
“可悲的实验体，以为只要自己不睡觉我的意志就不会苏醒？真是愚蠢。”混乱，狂气，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高贵，点亮的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怪异的十字星，散发着阵阵诡谲的气息，“悲伤，自责，充斥着如此浓烈的情感你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黑化的白发少女微微弯曲着身子，披散的头发顺着肩膀丝丝落下，苏珏站在原地，默默的注视着那瀑布一般银发之下，渐渐看向他金色眸子。
刹那之间，来自上位者的恐怖压力席卷而来，苏珏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景观园里被猛兽盯上的猎物。
“嘻嘻，看来这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，真不知道，将你撕碎之后，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。”笑意爬上嘴角，西琳猛地站直了身体，银发在月光与火光之下，熠熠闪光。
金色的右眼迸发着暴虐，蓝色的左眼蕴藏着悲哀，她昂起头，睥睨着对上了一双……
同样金色的眸子。
“呃？”西琳的表情一滞，随后更加疯狂，“竟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，渣滓！”
她抬起手，亚空之矛瞬间就汇聚成型，然而还没等她挥出，一只手就按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“空之律者，现在还不是你登场的时候。”苏珏的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西琳瞪大了眼睛，呼吸变得急促，因为她注意到，体内那满盈到几乎溢出的崩坏能居然在消散。要知道她可是律者，即便现在被迫与k423共同一个身体，但律者核心可是依旧在发挥作用的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
没有回应，四周暴动的空间渐渐平复，空之律者对空间的干涉被遏制了，在这一瞬间，西琳终于意识到，能够将一个律者的力量吸收的，到底是什么怪物了。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。”
潜伏在琪亚娜体内积攒了许久的崩坏能被吸收一空，西琳反而更加疯狂的笑了起来，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挣开了苏珏按在她额头上的手掌，猛地撞向苏珏，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卑贱的东西，竟敢欺辱女王！”
被掐住脖子，苏珏也没有任何表示，西琳的意识在迅速消退，就姑且任由她挣扎吧。
少女手上的力量渐渐减弱，最终无力的垂下，晚风一吹，整个人就靠着苏珏缓缓瘫倒。
被挂倒的零钱包再次散落了一地，苏珏叹了口气，再次蹲下身将零钱捡了起来。
零钱最大的面额也只有50，唯一独特的，就只有那张皱巴巴的百元纸钞。
少女利用空间力量往鞋底拿钱的动作做的很隐蔽，善意的为苏珏补上了丢失的100元，可惜她不知道，苏珏的零钱根本没少，这一百恐怕是少女流浪这么久之后仅存的资金吧。
看着瘫倒在地的琪亚娜，一抹不忍从苏珏的眼底划过，又很快被他隐藏了起来。
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，等到眼里的金色散去之后，苏珏才挣扎着起身，将少女从地上扶起，背到了背上，一步一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……
“唔~”
微弱的嘤咛声从少女的唇瓣间吐出，意识溃散后的虚弱感附骨之蛆一般啃噬着少女的思维，视野中一片朦胧，但琪亚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