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六章 见怪不怪 上
常言道晨起不顺至此一天不顺,譬如此时跪在悟心潭边面池思过的北堂墨,北堂墨望着潭中竖立的巨石。
寻得石上朱墨提写的“悟”字,不经垂下了头,她今日本想圆满结束,未料事与愿违,眼下回想起来亦是难受不已。
刚刚席上作为,帝无羁虽未喝斥自己一字半句,但换作是她,怕也是怒不可解,不过这次她非单枪匹马,而是一举成双。
“嘶...”
闻得耳边时不时传来的痛嘶声,北堂墨眉峰一扬,转头瞥了一眼不停用手揉动腿部的宁宝儿。
一见宁宝儿额上沁出冷汗,北堂墨心下一沉,瞬息想起月枭的银针,这宁宝儿虽有功夫傍身,但月枭那针岂是寻常。
依照宁宝儿的脸色,她要不施以援手,宁宝儿这一跪最起码半月不起绝不夸张,心生不忍间北堂墨手往宁宝儿腿上伸去。
宁宝儿一瞧北堂墨伸手,本能的抬手一挡,惹得北堂墨微愣之际宁宝儿握紧北堂墨的手腕,脱口一喝。
“你...嘶...你想干什么!”
北堂墨白眼一翻,左手拉开宁宝儿,右手覆上宁宝儿腿部,忽的北堂墨五指一握,一根银针从宁宝儿腿中取出。
银针遇光瞬化虚无,愣得宁宝儿双眸一睁,瞪向北堂墨。
“你居然...”
宁宝儿一语未完,便被北堂墨一声“不是我”打断,宁宝儿擒着北堂墨面上坦然,张了张口终是没再吭声。
她是商人,此生观人无数,北堂墨的神情确实不像贼喊捉贼,同样北堂墨能替自己取针亦属好意。
且不论之前,但凭此事上她确实应该感谢北堂墨,否则就刚那根银针足够自己喝一壶痛彻入骨。
思已至此,宁宝儿看了眼北堂墨,见北堂墨盯着自己不说话,一咬牙垂首懦懦一语。
“谢...谢谢啊!”
“不谢!”
北堂墨回得自然,其话中洒脱令宁宝儿心下一惊,抬眸迎上北堂墨眉眼带笑,如沐春风让宁宝儿想起北堂墨的传言。
传闻北堂世子为情所困欺祖叛国,倘若北堂墨真是这番自私自利又怎会有如此笑容,自古相由心生,心随境转。
依照北堂墨刚替她取针的力道,足以证明北堂墨能力在她之上,由此北堂墨昨日想要赢她简直轻而易举。
可北堂墨却选择陪她采用最原始打斗,而今日席上她明显能感觉到北堂墨怒至极致,但北堂墨仍未仗势欺人。
如此一而再,再而三的“放过”她,直让宁宝儿不由得再次观察起北堂墨,末了宁宝儿抬手朝北堂墨抱了抱拳。
“那...那个,宴席上...我...”
北堂墨知道宁宝儿想说什么,她平生不喜听别人说“对不起”,因为她才是最该说“对不起”的人。
一场临南城战,不管是不是她的错,终究是她种下的因,由此北堂墨抬手握住宁宝儿,话锋一转。
“那块石头怎么来的?”
宁宝儿顺着北堂墨的视线望去,一见石上“悟”字,回眸看向北堂墨,呡了呡唇道。
“怎么来的我倒不是很清楚,想来应该在北昭始祖时就有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