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罪名不成立
“这份是关于东山村西边沟旁那块田的田契,还请大人过目。”辛易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个张纸来,递给一旁的衙役交由白泽,趁着他辨别真假的时候,又是讲道:“那田确实是黄有为无偿赠送于我的,而我自然也具有对此田的使用权。”说完冷冷的看了眼杨氏,吓的后者冷汗直冒,“所以杨氏口中的强占行为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“你少在这儿弄虚作假,田契早就由我呈给大人过目了,你拿个假的出来还想唬人不成!”杨氏往前站了一步,像是随时要跟他们动上手似的。“别以为黄有为倒了,你们就可以欺负我,你们想都别想!”她娘家可是有背景的人,要是惹恼了她,肯定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的!
“四四,她们有欺负你没?”辛易完全没理会杨氏说了些什么,只是伸手拽着席四儿问长问短的,根本就没把她们放在眼中。“一回家就听干娘说了这事,生怕你出点什么岔子,还好赶上了。”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利用内功拍飞了杨氏的胳膊,那席四儿肯定是要被挨打的。
一想到这里辛易一双眼就冷冷的瞟向白泽,这厮还真是好样的,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四四被打,真是皮紧了想松松!
正认真比对着两份田契的白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的瞧向辛易所在的方向,见他正拽着席四儿说这什么话,忍不住吐了口浊气。他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吧,他都得最辛易好多次了呢!
哎,这年头做人可真不容易啊!
“来人,将黄有为给本官带上来。”看田契的落款日期确实是辛易那张更新鲜,杨氏那张田契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年代比较久远了,除去日期的不同外,就那块田的拥有者不同,其他的事项都是一模一样的,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诶。“去吧东山村田契管理的卷宗翻出来,本官要亲自比对。”田契都是有特定编号的,都是在县衙做过备案登记的,为的就是怕出现今儿这种情况出现。
“你们给我等着,待会儿有你们好看的!”一听要比对卷宗,杨氏稳了稳心神,一副“你们完蛋了”的表情看着席四儿,冷冷的笑了起来。
“疯狗。”有这等功夫还不如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办才好呢,席四儿现在倒是有点知道杨氏手里面为什么还有田契了。
“罪民叩见大人。”很快黄有为就被衙役给带了出来,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。曾经光鲜的村长变成这样,倒是让席四儿有些惋惜,要是能安分守己的做好本职工作,他哪用得着受这些牢狱之灾啊!
她也算是半个过来人,牢里面的滋味如何,她是深有感触啊!
见到自家男人如此落魄,杨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,但怎么看都带着点嫌恶的意思,这倒是让席四儿觉得惊奇。她口口声声的喊着黄有为是她男人,说什么她生是老黄家的人死是老黄家的鬼,却从心眼儿里嫌弃黄有为,这妇人还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物呀!
“黄有为,本官现在要问你话,你要据实回答,如有半点虚假,本官定当重重责罚你。”白泽“啪”的拍着惊堂木,将手上的田契举起来晃了晃,“你可对本官手上的两张田契有印象?”近段时间处理卢县令贪污一事,倒是让他接触了好些人的卷宗,而黄有为就是其中一人。这两张田契上的字迹一模一样,分明就是他黄有为的字迹!
黄有为抬起头认真地瞧着,眼里早就没了神采。他刚来的路上就听衙役讲了为何要把他带来,为的不过是一张田契,他就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丑事终于是要揭开了,而田契的事情自然而然是瞒不住了。
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瞒着了,木已成舟他现在已经不想挣扎了。
“田契是罪民所写。”他亲手所写的田契他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,而他也对此供认不讳。“杨氏手里握着的确实是老黄家的田契,但另外一张也是由我亲手写下来的。”
“黄有为,你说什么!”杨氏闻言当即就怒了,这臭男人都在说些什么混账话!“你是不是在牢里面呆傻了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那可是你老黄家的田地啊!”他这话显然是承认了赠与啊,他怎么可以帮着别人来欺负她呢!
“老黄家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不孝的子孙啊!”
“将来在九泉之下见到你黄家列祖列宗,我看你要怎么给他们交待啊!”杨氏哭倒在地上,不住的哭喊着,使得白泽眉头紧蹙,不由呵斥道:“住嘴,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放肆!”被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不轻,杨氏没敢在哭闹,只是伏在地上声的啜泣着。
“田契是罪民亲手赠给他的,并到县衙做过过户手续备案登记的。”黄有为颤着手指了指辛易,并没有理会哭闹的杨氏,继续说道:“杨氏手里的田契是我当初托人从县衙卷宗里面偷出来的,为的就是怕她知道以后大吵大闹。”
“田地是赠与,并非杨氏口中的强占。”
“罪民所说句句属实,还望大人明鉴!”
堂上众人闻言皆是一怔,跟随杨氏的俩妇人早就吓蒙了圈,完全不知道现在唱的是哪出戏。心里面唯一渴望的就是能早点结束,她们俩现在腿软的都快走不动道儿了。
杨氏早就傻眼了,还真如席四儿所说,这田地是黄有为赠送给她们的,可是为什么呢?
“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把田契送给席家,难道是你跟席四儿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?”将田契白白送给个不相关的人,除了他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,杨氏还真就想不到其他的了。“黄有为你还是不是人啊,席四儿的年纪比咱儿子还,你怎么下的了手啊!”她已经将她们俩划到一块儿,咬定她们俩有见不得人的关系,黄有为此举就是为了堵住席四儿的口。因此,杨氏也记不得刚刚白泽的呵斥了,在堂上炸了毛。
若不是衙役反应及时制止了她,她已经冲上前去揍黄有为了。这男人简直就是畜生啊,竟敢背着她在外面胡来,她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,碰上这么个男人哟!“作孽啊,作孽啊!”
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。”席四儿冷冰冰的瞧向跟疯婆子似的杨氏呵斥道,“本姑娘清清白白的,你休想要摸黑我。”这女人怕是气糊涂了吧,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!
“本姑娘可没空跟着你发疯!”
白泽抬眼瞧着那位主的表情变化,眼瞅着已经到达爆发的边缘,为了他也跟着遭殃,连忙出声喊道:“来人,杨氏藐视公堂,先打二十大板!”
“是!”
很快就有衙役将她制服在凳子上趴着,俩衙役有节奏的打着她的屁股。为了避免她的哀嚎声传遍公堂,衙役还特地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了,让她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来。
而见状月娘跟杜氏都吓软了脚,跪在地上哭喊着饶命,“大人饶命啊,民妇二人是被杨氏要挟前来作证的,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啊,还请大人饶命!”
“是啊是啊,民妇二人本就不想来趟这趟浑水,但杨氏非逼着我们前来,说是要让民妇帮忙作证,那块田属于她们黄家的呀,大人饶命!”
她们俩干嘛要来趟这趟浑水啊,要是县大人治她们个做假证的罪,那她们俩岂不是倒霉催的么!
墙倒众人推,席四儿冷眼瞧着她们二人,嘴角扯了个笑出来,笑里满是讥讽不屑。起初闹的最有劲儿的就是杜氏,现在知道闯了祸倒是把责任推的是一干二净啊!